黑米馒头的2017年终总结

新的一年
我还有好多好多的故事想说给你们听呀

感谢写作和文字
让我遇见这么温柔的你们

我不是没朋友的黑米馒头:

黑米馒头的2017年终总结

一月

【正泽】关于表白、接吻、上床的辩证关系原理及其方法论(6~10)

少年已经长大,他看透所有的善良,他认真地对待所有的善良,包括局长和探员不稳定的照顾,也包括现在这个出现在他面前的大哥哥。他只知道大哥再也不回家,他还不是很懂死亡的意味。
少年需要陪伴,一直到他见到真正的死亡。
包正想陪着他。
“包检察官,该走了。”
“嗯。”
包正弯下腰揉一揉公孙泽的头,又抱了他一下。
“你再长大一点,我就来找你。”

二月

【季度】岁晚

你给我打最后一个电话的时候我在去法国的飞机上,手机关机,根本接不到。就连短信也是我回国以后换了手机卡才看见,等我赶到这里来,就只剩你一个碑和一张黑白照。
算你还有良心,晓得碑上面爱人那里,要写个陈亦度上去。
我想你拿出手机打字的时候大概已经没力气了,就打了个对不起,连爱字都没打完。
我想你大概是工作需要,换了手机号,然后——然后在我手机上显示的就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想我……我,很想你。
我——

季白。

我爱你。”

【李熏然×赵启平】借我

当晚李熏然做了个梦。    
他梦见,他吻了赵启平。    
只是一个吻,只是在梦里,李熏然觉得自己心脏在接触到赵启平嘴唇的那一下子鼓胀起来,带着什么莫名的情绪挤满自己的胸口,心酸欣喜,刺激得李熏然差点要流下眼泪来。    
他醒过来,一头的冷汗。    
李熏然甩了自己一巴掌。    
自己真他妈神经病。

三月

【季度】同归(上~下)

那也是个秋天。
可惜没有大盛的天光,没有枯败的灌木,也没有叶子衰落的梧桐——
细雨和雾霭带着寒意钻进骨缝,石阶灰白颓然绵延好远好远,偏偏四周又全是常绿树木挟着不恰当的生命力往人眼里闯。
他想起曾经读过的书里有一句话。
他又想,这人呀,我留不住。

陈亦度用指尖很轻地碰那块黑石碑,去碰上面的名字,和嵌在里面的照片。
莫名其妙地,他笑了一声。

季警官。
好久不见。

【正泽】好好学习系列(1~3)

之前包正花了两年,在冰岛,在挪威;他经过整个斯堪地那维亚半岛和瑞典去到俄罗斯,又从那里往东西半球的分界线……他用了两年,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间,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思考过爱情这种东西。
现在包正一下子想到很多事情,冰岛的火山口和热湖,挪威的极光,俄罗斯的雪,本初子午线旁边的冰激淋店……
他想,这些地方,都不应该只有他一个人去。
他又想起之前查的白夜现象——

就,见到自己命定的人了。

四月

【正泽】好好学习系列(4~6)

后来啊……
也分不清脸颊上是谁的眼泪,也看不见周围一盏盏亮起来的红灯笼。
万家灯火,寻常巷陌。
那两个人,也不过是这世上,最最普通的,彼此相爱的人。

【凌赵】有人梦见你生了一场大病

“你这是……胃疼疼哭了?”
赵启平把手从胃上放下,摇一摇头,前所未有的正经和坦诚。
“不是……”
他说着又抬起手,捂住脸。

“我想凌远了。”

【黄曲】你们这些唯物的人思想很危险啊

形而上学是以静止、孤立、片面的观点对待一切。

我说我正在形而上地想你。
我在想你,于是空气停在发尾,想到你整个世界都变成一座等风来的孤岛,我不想念花朵、流岚、温暖,就只想你。

我在形而上地想你。

【蔺靖】一个大概这样的故事

“蔺晨。”
有点奇怪,他一开口叫这个名字,左手小指就像被什么细线缠住,扯了一下似的。萧景琰摸摸左手,上面什么都没有。
宫门合上,那么大且厚的门,关上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朱红色把蓝天白云还有鼎沸的人声一下挡住,留一条笔直的线,看上去跟利刃划下来的伤口似的。
萧景琰又摸摸左手,嘴唇嗫嚅几下。

蔺晨。

五月

【李熏然×曲和】我也不知道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其实不是很疼。
我要忠于人民,为人民服务。
要保护你。

这可是,宣誓过的。

【周凯×王凯】你别生气啦我赔你一个梦

那天晚上,王凯又做了个梦。
他一个人走出电影院。
天气很好,阳光从窗外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四下人声鼎沸,爆米花的香甜散开在空气中,又随着人群流动。
那个人站在大盛得天光里,站在鼎沸的人声外,站在甜腻的空气,荏苒的年岁中。
他们有了很多很多,很久很久的对视。
然后那个人走近,呼噜一把王凯重新长出来的头毛。
“我赔你一个梦,别生气了好吗?”

六月

【杜方】世界尽头、乌托邦和他(1~10)

小孩儿应该是在夕阳下脊背挺得笔直,脸颊通红,汗水顺着脖颈流进衬衫领子,眉眼弯弯看着他和方孟敖疯闹低低笑起来……     
他自己偷偷想过的那双眸子,想过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还有那对藏在长袖之下纤长有力的手腕。       

现在他面前的少年伸长了手臂,眼睛睁大,满面的仓皇痛苦,睡衣顺着扬起的手滑下,手腕上皮肤白得晃眼。     
手腕上纵横的疤也晃眼。

【蔺靖】蔺少阁主仍未知道自己到底怎么看上七公举的(1~10)

蔺晨在那一瞬间突然清醒。   
他的如鲠在喉,他的心有不甘。   
他越过军队往城墙回望,他调转马头飞奔回城下。   
他在月下所见的身影和那场美梦,他心里泛起的酸麻痒痛。   
他的小心翼翼,他的牵念顾虑。   
还有他在梅岭,猝然落下来的泪。 
蔺晨全都明白了。

【凌远×曲和】孤魂野鬼和大提琴先生

凌远会站的很远,远远地从人群里看上一眼曲老师。
曲老师真好看,他低头时垂下的呆毛,衣袖间的褶皱,还有无意识打着节拍的脚。
如此鲜活又美好。
这不属于凌远。

【正泽】记一场生离死别

什么烈士永垂不朽,什么留名青史。
也就留个名。
轰轰烈烈地死了,最后名字会被人忘记。
包正记得自己心里头是刻着个名字的。
哪想时间太久了,心上那个人的名字也能被时间风化了。

【赵启平×曲和】记一场失败的营救行动

赵启平的生活突然陷入静止。
每天在家里,勉强进行生存必需的活动。
他按时吃饭,按时吃药,和陈亦度季白保持联系。
吃过饭他就控制不住地吐,吃了药之后他就浑浑噩噩倒在沙发上。
他把家里所有的灯打开,把电视打开,把一切都弄得亮堂极了。
一切看上去。
都有生机。

【李熏然×唐川】唐教授说

他当然知道有的事情问唐川可以很快得到答案,但他不去,他要证明自己有足够的能力。
能保护黎民百姓。
能保护唐川。
深夜,李熏然又灌下一杯咖啡,继续分析。

他可是发过誓的。

【赵启平×陈亦度】PWP

这是......肉......而且似乎找不到存档了,可以去我微博小号看

【祝松】大事

古人有云:死生亦大亦,岂不痛哉!
祝融和赤松子有云:不痛,不痛。

【淼川】有关凡人于神的自怨自艾

罗淼欣喜若狂。
他接住了被自己拉下来的神。
罗淼想自己应该给他一个拥抱,去安抚他的不安。
所有的自怨自艾都在没有必要,所有的伤痛疲倦都远去。
凌晨时分的月光,医院里的消毒水味,走廊里的脚步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
这里就是人间。

唇舌之间温柔的触感,眼前人轻哼出的鼻音,颤抖的睫毛,还有那双温暖的手。

这是在人间的凡人,带给神衹的爱情。

【淼川】我怎么知道上帝扔不扔骰子

是了。
他怕什么呢?
面前这个人不是主动靠近的吗,不是任由自己抓着没有推开自己吗,不是一直一直都在安抚自己理解自己吗?
他们不是,已经一起走很久很久了吗?

【石太璞×萧景琰】记一场相望与相忘

这天萧景琰坐在院子里赏花,猝然想起一件过份久远的事。
那事情荒唐极了,年少时不清不楚地情愫,一场未谢的花开,隔着江湖朝堂的相望。桩桩件件骤然明晰于心中,萧景琰惊觉自己从未提起过,像是天地高远,他同故事里那人早已相忘。
萧景琰试图仔细回忆有关细节。

他老了。

七月

【凌赵】后来小赵医生真的生了一场大病

赵启平在这些三十九度的风里想起凌远,想到他就在那里,凌远的笑泪,凌远的声音模样,凌远的亲吻与低语。   
凌远就在那里,就站在那里。   
就站在镜花水月里,站在阡陌红尘里,站在地平线上。总之,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   
赵启平抓不住。

【凌赵】讲一个暗恋和吃的故事

多年来对于凌远深沉深刻的爱意扯着赵启平,好几次他想着干脆就放弃,却在最后看见手机上那个模模糊糊的背影时又更加坚定。
每天中午和下班逮住凌远吃饭成了习惯,吃饭的时候悄悄抬眼观察凌远成了习惯。凌远眼角眉梢的细微弧度都能决定赵启平很长一段时间的状态心情。
喜欢凌远,爱上凌远,从热烈变成习惯,从犹犹豫豫变成之死靡他,
每天都是那样充满期望,又无比失落。

【周永嘉×方孟韦】周少爷说他一开始真的只是多管闲事

从前于方孟韦而言,答案是无比重要的,他身为少年青年的大半时光里总想要一个答案,总想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每件事情都应该清清楚楚有因有果。就像这样,方孟韦越是想拎清楚,越是想桩桩件件理明白,就越是艰难,越是混乱,所以他在混乱的家,混乱的党国,混乱的时代形成的死循环里活得异常痛苦。
到香港以后,方孟韦慢慢觉得其实没关系,答案之于他已经毫无意义,他究竟做了什么,究竟为什么那样做,都已经无所谓。
日子每天都过得一样,早就没什么盼头了。
得过且过。

【淼川】石泓说我正在很悲伤地献身你俩注意点

罗淼的声音不大,温柔温和地浸在夜色里,周围一直很安静,他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楚。
这只是个非常普通的夜晚,很多年以后唐川再想起来,还是不禁笑起来。
那个问题拆骨见心,又把两人所思所想紧紧契合。
“在于所有的正义与美好……还有爱,不被辜负。”

【祝松】记一场很久以前

鹿神觉得其实哪里的故事都一样。
人间的故事,美满的遗憾的,要么事事完满要么人走茶凉。
这里的故事不也一样么。
千百年轮回命数里的生离死别,聚少离多,曲终人散,再见陌路。
哪里都一样。

【祝松】极乐

赤松子同祝融讲,这浮生六界皆为无边苦海,不如我们也去那极乐之境,从此无拘无束便是。
祝融把他摁在墙上,齿尖叼着赤松子耳朵,狠狠地咬细细地磨。
他说你敢。
苦海无边怎么了,老子带你在这苦海里头寻欢作乐,就给你那个极乐之境。

【淼川】记一场杳无音讯

案子终于结束。   
徒弟突然问我,以前是不是有一位伽利略老师,帮我们破了好多奇案。   
我问他谁说的。   
他说,听别人聊天的时候说的,说这位老师的爱人也是刑警,可是牺牲了。   
徒弟问我,那位神明,那位伽利略老师,是真的吗?   
我笑了一下。     

“不是。”

【淼川】久别重逢

有人推门进来,室外的自然光从门外倾洒进来,张扬放肆大大咧咧,给一室黑暗扯出一片方寸之地的光亮。   
光亮就这样闯进唐川的眼睛里。   
眼前的骤然明亮让唐川有一瞬的恍惚。     

那个人影就站在门口。   
梦里面多年的时光,沉痛的分别,绝望与痛苦全部落在光与影的距离之间。   
就像最开始的时候一样。 
   
梦最开始的时候,罗淼就站在光里。

【淼川】罗淼仍未知道唐川知不知道他的手机屏保什么时候照的

这是他心里的,一切的开始。
关于自己的顿悟开窍,关于日益深刻的感情,关于难以启齿的情思,也关于今日和唐川相爱的每一秒。
都从这张照片开始。

不可说,不可说。

【淼川】神助攻Z的献身

唐川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又炸响在罗淼耳边。  
所有的无可奈何与伤心难过都瞬间烟消云散。  
唐川在叫他。
罗淼艰难地抬脚。  
好吧。  
唐川叫他,刀山火海都要过去。

【季然】记一场长相厮守

季爷爷说这话的时候,语速很快,又讲得乱七八糟,他正盯着某一处,目光坚定又渺远,像是在看一段很长很久的以前,整个人都鲜活起来,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孩子们摇头,不明白季爷爷的意思。   
这时季爷爷收回目光,变得死气沉沉,不再鲜活。   
他又老了。

【季然】记一场遥不可及

陈亦度没有把窗帘拉得很紧,稀疏的月光从缝隙里透过来,把卧室里的景象照得清楚。  
这样看来卧室有些过分的空旷,陈亦度一个人躺在双人床上,心里骤然泛起酸麻痛痒,这些把他心里某个缺口填得满满当当,他陷入深刻的想念里。  
屋子里静得有些过分,陈亦度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和轻微的呼吸。  
他突然想要一些拥抱和亲吻,但又不只是拥抱和亲吻,最重要的是,他想要季白那个人。

【淼川】鬼才信唐川说的不疼

他开始对着罗淼表露一些他自己都没有注意的柔软内里,开始有所怀疑,开始放任感性因素脱离理性的控制,他比从前对死亡的态度有许多转变,他开始享受虚度的光阴,开始贪恋爱情带来的许多东西。
石泓的案件结束后的唐川真正成为一个好好活着的人。
唐川变得不如以前那样无所畏惧又无所在意。
他惜命,希望能好好活下去。

八月

【庄恕×郝晨】讲一个神奇的故事

而我呢。
我想安慰他,想给他一个拥抱,想安抚他自责的情绪。
可我什么也做不到。
我只能看着他。
他的这一切,我都能看见。

【庄季】庄恕说我还是准备一下唯心吧

一只小小的季白,踩着他的锁骨,踮起脚尖,小手捧住他的下颌骨,毛毛的山竹果子抵着他的下巴。
季白很轻地亲了一下庄恕的嘴唇。  

想了想,觉得太轻了,于是又轻轻地咬了一口庄恕的嘴唇。  

季白打量庄恕好几遍,平时那些干脆利落全给他打量没了。
最后季白终于顺着庄恕的肩膀滑下去,窝在庄恕的颈窝睡着了。

【谭赵】讲一个夏天和他们的故事

一开始赵启平总觉得挺好的,再无约束。
他可以不用担心深夜急救电话会不会吵到谁,可以不用顾忌谁的口味放开吃辣,可以不用费尽心思把浓缩咖啡换成白水和温牛奶。
可这些琐事在一年的时间里都变得不再麻烦,更不会让谁为难。
这又算什么呢?
爱意早就让赵启平妥协许多。
桎梏不再是桎梏,分歧变为他所想念的谭宗明的点点滴滴。
他还是很喜欢谭宗明的。

【黄曲】论金石良药对等于金玉良缘的可能性

曲和脸颊红扑扑的,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躁的。
黄志雄觉得手掌上的梨子热度有点过高了,便拿食指指尖碰碰曲和的额头。
挺烫的。
再看看曲和现在迷迷糊糊的样子,黄志雄低下头凑近曲和,“你不会发烧了吧?”
曲和瞪大眼睛,微微张嘴——
打了个酒嗝。

【胡靖】讲一个很久以前和很久以后的故事

可他又偏偏被深刻沉重的爱意包裹。
那爱意来自于山川湖海,快意潇洒又无拘无束,直直拽着萧景琰往下沉,他也就放任自己,不如便溺死在这样深沉的爱里。
他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只晓得在千百年前曾有人给他的吻,晓得有人留给他很多东西。
千百年前便有人留给他深刻的爱。

【蔺靖】记一场隔世之诺

妒萧景琰磊落一世,看懂世态炎凉见多朝廷纠葛,腰背始终挺得笔直。 
妒萧景琰面如冠玉,沙场上争得一身伤痕,还偏偏又是芝兰玉树高风亮节。 
妒他萧景琰未曾享过十载孤独,九五至尊偏有个蔺晨丢了江湖要陪着他死死守着这荒唐的天下。 
妒——   

萧景琰拦下蔺晨。 
哪这么好,能叫上天也妒了去?   

蔺晨大笑出声,笑得放肆至极,笑得泪水直淌。 
眼泪淌下来,又被蔺晨轻描淡写地擦去,连泪痕也没留下。   

怎么能不好?   

你怎么能不好?

【季然】一些琐事

后来季白也慢慢老了。   
他去了北京。   
住一个很旧很旧的院子,院子后面种上了向日葵,看上去生机勃勃。   
很多时候,他会有点想念李熏然。   
很多时候,他会很想李熏然。

【淼川】论不可抗力之于罗淼的可抗性

其实是很害怕的。
罗淼不再有那种义无反顾无所畏惧地冲劲,心里有所牵挂有所顾虑,也有所畏惧,人也变得不再大胆潇洒,死亡变得可怕可憎起来。
牵挂扯着他不再往死亡里头掉,死命扯着,硬生生给他扯开皮肉,扯出要命的疼痛来。

【季然】一个猛甩头是为了能很快亲到你

周围一下子全安静下来,一切好像都离他们很远——人声、燥热、引擎声,这些全都被抛到无比渺远的地方,没有人在意,更没人去将它们捡回来。
没有什么西南战神,什么散打冠军,没有要无数牺牲来守护的正义,也没有那些最最可怖阴暗的罪行人性。
这时候他们不需要保护什么公民和正义,他们没有什么拼上性命也要履行的责任。
只有李熏然和季白。
他们守护彼此。
他们长相厮守。

【淼川】发情期就好好发个请呗

又一篇......啊......仍然不想贴

【季度】一些物件

季白就偶尔记两笔,内容也大概关于陈亦度想吃什么,要记得给他买一类的。
本子的内容分成了前后两节,季白这一辈子也跟着这本子似的分成前后两节泾渭分明。
前半生是西南战神背着使命报复,面对刀枪棍棒背对鲜花掌声拿流血来拼了命守着正义,后半辈子就是遇见陈亦度以后战神才流露出凡人的悲悯与温存情爱,犹犹豫豫缱绻至极。

有关于陈亦度,无关于陈亦度。
清清楚楚。

九月

【凌李】记一场之死靡他

其实,喜欢一个人,虽然有痛苦有失落,但不论结果怎样,这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喜欢凌远这三年,每一天的我都充满希望,最后总是失望无比,有句话怎么说——我从未拥有他,却失去过他千千万万遍,大概就是这样,不过大概是失去的次数多了,失去本身就已经不能影响我什么了。
我想你问的,喜欢一个人的意义,大概就在于,我在喜欢他的时候,让自己努力向他靠近,最后把自己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洪周】忘了就忘了呗

烟灰落到周凯的手指上,灼烧感让周凯指尖本能抽动,而他却只是低头看看,又抬起头回季白的话。“我当然知道他都不记得了,甚至可能连熟悉感都不会有,就这么和他断掉也不是坏事,他也会更安全。”周凯靠着墙使劲吸一口烟,眼眶通红。

“可去他妈的,我爱他。”

十月

【黄曲】讲一个邻居和大提琴的故事

那是一个逼仄的角落,余晖被小楼拦住,落不进去,四下都是暗色,也就那一处,就飞快的一眼而已, 明亮的粉撞到他眼里,干净,稀少,又带着蓬勃的生命力。 
黄志雄盯着那树樱花看了很久,再眨眼,猝然掉下滴眼泪。 

怎么又是春天。 
怎么,又到春天了呀? 

【黄志雄×赵启平】讲一个故事吧

不可否认,他曾为我的生命带来了一些东西,又带走了一些东西。他带来的,深深地镌在我的骨血里,他带走的,又生生从我心头剜下一块去。 
他也曾在我的生命里参与扮演无比重要的角色,我曾经幻想的未来里都有他,我曾经的回忆里也都是他,他的离开瞬间,就抹去了我有关于他的一切,对于未来的幻想,剩下孤零零的回忆撑着我,好像我得凭着这些,过完余生似的。 

【正泽】岁月洪流

两个人,立于纷乱人世,立于岁月洪流。 
也许在很久以后的未来,他们的名字也一并被时光抹去,没有谁再记得他们,曾经记录他们点滴的文字,切实也好杜撰也好,都会一并被抹去。 
倒也无妨,至少他们彼此相携着。 
于这纷乱人世。 
于岁月洪流。 

【唐川×赵启平】白头和老去一定很容易

他惊觉,自己现在,正一个人,睡在过分宽大的双人床上,刚生病,还没好透,身体与精神在亢奋的同时也格外敏感。 
这种时候那些白日里藏着掖着的,假装忘记的,就开始不受自己控制,张牙舞爪地像是要报复自己平时故意忽略它们。 

十一月

【黄曲】万能的主

琴音醇厚,像是黄志雄从前听过的任何一首曲子的音色,又不像,自然地往周围流淌,一下子,淌了整个咖啡厅。 
就跟曲和这个人似的,温温柔柔,暖洋洋又毫无自觉地出现在黄志雄生命里,给他的生命带来无数惊喜与希望。 
黄志雄一片荒芜的萧索世界里,冒出了一株新芽,新绿沐浴在温暖里,舒展成参天大树,根深蒂固。 

【黄志雄×李熏然】这人间

李熏然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拼命地跑过了。一年半以前,他一直都在奔忙——为了救人,为了抓人,为了正义。 
他从来没有为自己奋不顾身地奔跑过。 
而现在,他不顾一切冲进雨里,雨水撞在身上,他浑身湿透,衣服沉沉地挂在身上,风把他全身刮得凉透。 
可李熏然却久违地感到鲜活与力量。他曾失去的,他亏欠自己的,都在重新回到他身上,填在他心里,把他的心脏塞得满满当当,猛烈地撞着胸口,疼痛与酸胀里挤出生涩的甜来。 

黄志雄。 

【蔺靖】讲一个关于早恋的故事

很多时候蔺晨觉得萧景琰的眼里落了整个银河系的星光,广袤的宇宙里铺着纯净的黑。他笑起来的时候,清冷的星河温软成潋滟的光,欢快又安静地淌在他眼里的墨色;他难过的时候,漫天星辰都沉寂下去,星光黯淡,整片宇宙都同他悲哀沉默。

而现在,天地浩渺都消失不见,世界仿佛小到只剩容得他们二人的方寸。
萧景琰眼里的无垠宇宙退去,干净的眼里剩下唯一的光。
光里有个蔺晨。

【淼川】糟糕情书

和罗淼初遇,唐川惊异于罗淼过分纯粹的赤忱。 
那样朝气蓬勃的青年,眼里闪着耀目的光,慌乱地问他,教室在哪里。 
那个时候,罗淼眼里的光照在唐川心口,明亮温暖,似乎是这世界全部美好的模样。 
唐川从来相信美好,而这次,活在凉薄世事里的人,终于见到了光。 

十二月

【淼川】从什么正道不如从了我(上)

据人言,终南山之士与猫妖相悦,情根深种。后老而病逝,猫妖终日守于其墓前。 
猫妖卒于靖平六十年冬,旦日,猫妖卒之处生长海棠一树,花红似血,常开之,终年不败。 

【淼川】你不孤单

他翻回身子,睁大眼睛看周围,只看见蓝鲸在自己身边。 
唐川焦急地哼哼两声,想确定究竟是不是面前的蓝鲸在叫他。 
而蓝鲸低低地,有点生涩艰难地再一次发声。 
这一次他的声音无比清晰。 
唐川。 

【蔺靖】菩萨蛮·其一

蔺晨突然想起一句诗,诗里说这酒肆边的人儿如月般美妙,说这人儿腕间凝住了冰霜白雪。 
可不就是面前的人儿么。 
蔺晨朝他举杯示意,想问美人姓甚名谁。 
话到嘴边蔺晨又突然止住。 
他知道的。 
景琰。 
萧景琰。 

【蔺靖】菩萨蛮·其二

美人突然说话,声音低沉悦耳,稳重庄严。 
“阁主,可见过美人迟暮?” 
蔺晨觉得这声音耳熟得很,也好听得很,便也来了说话的兴致。 
“这世间万物不过金风玉露,何来永恒一说,我这把年纪,自是见过。” 
那声音沉声笑笑,清清嗓子,又问他。 
“那阁主,可曾见过英雄末路?” 
蔺晨喝光自己酒壶里最后一口酒,笑着细细品味江南温柔的酒水。 
他摇摇头,说:“不曾,不曾。” 

【庄季】讲一个犹怜草木青的故事

刚出生的小猫对外界未存戒心,还给庄恕翻了个肚皮,是个小男孩。庄恕抬手轻轻摸他,感受到头顶的温度,小猫还亲昵地蹭一蹭,蹭得庄恕像心里被那么蹭了一下一样,绵绵的痒,他抿嘴笑起来。 
季白远远看着庄恕和小猫,觉得面前的场景意外的和谐。 
一个大白团子正在揉一只小白团子。 
季白莫名想着,噗嗤一声笑出来。 


2017完

新的一年各位请多指教!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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